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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如此,二人也不敢有丝毫放松,毕竟这一路上常有危机暗伏,保不准这种和平只是危机将至的遮掩。
“嘶…”走在路上,缘桦口中忽然发出了一声痛呼,低头一看,却见自己的脚踝之上被割出了一道细微的伤口,有丝丝血液如同红珠一般渗出。
“小秃驴,怎么了?”察觉到缘桦停下,媪也凑了过来。
循着缘桦的目光看去,只见此处地表之上有一些上下起伏的细藤,这些细藤虽不明显,但茎叶之上皆是倒刺,锋利至极。
“没什么。”只是微微蹙眉,缘桦倒也没太在意,毕竟自己不像媪那般皮糙肉厚,疏忽之下被这些东西割伤也是在所难免。
眼看着前方的野草逐渐茂盛,缘桦也没再用肉身硬蹚,而是将慑心挡在身前,缓缓铲出一条路来。
好在这片野草都是扎堆而生,再往前方便是树木稀疏,地面上也只剩下了斑驳的草皮。隐约间,他竟发现此处地面上隐有一条青石板路,遥遥通往前方。
向着左右看去,确认附近只有这一条路,一人一媪互相点了点头,放低了脚步,开始默不作声地赶路向前。
一座山上,地势竟有百般变化,他们刚从野草中离开,还没在光秃秃的地面走上多久,忽而又是高木遮天蔽地,脚下布满青苔。在这湿滑之中,脚下的石阶也陡峭起来。
媪有四条蹄子,虽然偶有脚滑,却能勉强站住身子。而缘桦有着慑心帮忙支撑,倒也是有惊无险,总算渡过了这道难关。
翻上一处垮塌的地面,二人不由得一愣,有一座黑瓦黄墙的建筑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,看起来貌似是一座道观。
由于年头太久,这道观之上爬满了藤蔓,几乎将其缠成了个草屋。而它本来的门窗也早被蚁虫噬空,只剩下残缺的几截朽木,歪歪斜斜地被藤蔓编织在了半空。
“这里…我好像来过…”看着熟悉的建筑,缘桦不由得一阵错愕,但他揉了揉额头,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不知为何,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十分混乱,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在端详一幅字画,而上面被人遮盖了几层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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